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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两章合一,包含深水的加更~)(1 / 1)

皇后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可如今大楚已经输了两场,北歧人胜券在握,唯一的希望便是手札的主人慕南烟了。皇帝也因为她迟迟不肯召回慕南烟而对她有了微词。

楚元蘅忐忑,眼神飘忽。

他不过是随口编出手札的事,只想着骗过帝后把慕南烟从椒园里带出去。哪里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严峻,而那北歧的公主,竟使激将法,言之皇帝不敢增加赌注是因为觉得大楚一定会输,一国帝君竟对自己的子民和国家都没信心!

皇帝迫于一国颜面,竟然当真默许了此事。但一转身,便让他一定要把慕南烟给带回宫里去。

整个大楚的尊严都落到了慕南烟身上,真怕会把那小肩膀给压垮了。甚至想到,大不了就输,他到了北歧,弄个假死逃遁便是。比这更要命的,还是那手札!

他想要提前和慕南烟通个气,将手札的事情说上一说,却不想半点机会也无。

眼见皇后没了耐心要转身离开,一个激灵将神思收回,“嫂嫂,你可不能走。南烟制香的时候谁也不理的,便是我,若不是在制香之前就靠近她,也近不得她身。换句话说,如果她不见人,一定是在制香,弄不好就是在治能让我们反败为胜的香!”

前面几句还有听头儿,最后那句,显然是在胡言乱语了。

皇后狠狠地剜他一眼,“都是你给惯的!”

楚元蘅嘻哈哈地说是,“惯得不好,人还会跑。”

皇后正郁闷着,听到他油腔滑调的话,有气也发不出来,哭笑不得,“你倒是会心疼她,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使性子,不肯出来,真等你去了北歧,上哪去寻再如你这般惯她的人?”

“不会的,南烟不会让我去北歧的。”他心头一跳,“嫂嫂,你们可别把皇兄要把我卖了的事情说给她听……”

大楚的重担就够大了,再加上他,岂不是要把他的小丫头给压到地里去了?

皇后笑道:“看着胚子,就是个惧内的。”

楚元蘅也不辩驳,反而有些得意,“惧内好,我看那几个皇兄,还有宁王哥哥,大将军府里的几个,过得春风得意的都在外边儿有个惧内的名声。”

皇后嗤笑一声,却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就连皇帝,如今也沾染了个惧内的名声,让她哭笑不得。但想到这一次皇帝分明气极了,也只是微微表达自己的不满,没有愤怒的斥责她责罚她,又觉得这回一定要真的为他解一回忧。

被他插科打诨这么一会儿,心里倒也不是那么怒气满溢了,耐下性子着人抬了椅子来坐着等,“让人去御香院里把慕荷和寒瑾昱带来。”

慕荷是慕南烟的姑母,又是她的师父,若是这丫头再使倔性子,慕荷劝着应当能有些用。而寒瑾昱第二天要与人斗香,即便今日不能将慕南烟带回去,也得让她给个明日必胜的法子。

慕荷与寒瑾昱刚到一会儿,慕南烟的房门终于打开了。看到她房门前摆的大阵仗,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抬眼看向楚元蘅,又转向慕荷,“输了?”

楚元蘅看她一张小脸苍白憔悴,竟是不知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多久了,想必这些日子把进食也忘了,心疼的紧,先前的气性也不重要了,走到她面前接话道:“赢了一场,输了两场,明日那场若是输了,便真的输了。”

若不是这次牵扯到他会不会被卖到北歧去,谁输谁赢都不关他事,他必会叫她先用了饭食再去想别的。

“那还有一场呢?斗香不会是单数场的。”慕南烟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目光比平时里还要委屈可怜三分。

皇后听她一出现便是记挂着宫里的赛事,也不计较她未及时对自己行礼了,只让浅萍将香品的名目递到她面前。

慕南烟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叹道:“他当真是用的百和香……”

将名目合上,“明日的比赛不是问题,可是那百和香……院首有把握吗?”

回屋从一本手札里取出一页撕下来,递给寒瑾昱,“这是改进后的香方。未加香料,只是在各香料的成分上进行了调整。制出来后,会比按先前的复方制出来的香更清甜甘醇,如品佳酿一般。”

寒瑾昱惊讶,“你将自己关在屋里,就是在改香方?”

慕南烟点头,“我不晓得斗香的香品名目是由谁来提出,但若是云唐,一定会用到这些。只是不知他会用哪几种。得不到消息,我便将这些东西都改进一些。只是百和香的香方,是我自己都一直没有再超越的,便是让我去,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赢。希望院首大人能想到好法子。”

那些改进的,都是她当飘飘的时候花了上千年的时候慢慢琢磨的。可即便她琢磨了上千年,也不再有任何进展。

最惊讶的,莫过于楚元蘅了。原本手札一事只是他胡诹的,却没想到慕南烟还真的有,那被偷走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他又心疼又生气。

这样的事情,竟然不早些和他说!

一直在旁听的皇后却是睁大了眼,院首一看这香方就晕了过去,这个小丫头却说这是她自己写出的,还只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她尴尬地无法装将院首病倒的事情说出来,倒是想到了新的法子,“若本宫就让你去参加斗香,与他平手的机会有多大?”

“十成。”慕南烟语气淡淡的。

“多少?”皇后有些不敢置信。

“十成。”慕南烟再次强调。

皇后起身,“好,你即刻与本宫回宫,后日,你便以椒农的身份参加斗香。你若胜了,便许你重回御香院。如若你败了,这一辈子都不许再进宫,再制香,慕家也会因你受累。你懂了吗?”

“嫂嫂!这不公平!”楚元蘅出言反驳,“这分明是强迫人,欺负人,先前我们劝你召她回宫的时候你又不答应。现在到了这种时候,却将所有的责任都压在她的身上,赢了不过给她这么一点奖赏,输了却要付那么大的代价!我不答应!”

“她若是输了,大楚要付出的代价更大,你愿意看到?便是你,也过不如逍遥自在的日子了!”也不等楚元蘅接话,肃声问道,“慕南烟,你听懂了吗?”

慕南烟已经明白了眼下的情况,不论懂是不懂,她已经没得选择了,“奴婢懂得,只是娘娘,奴婢斗胆再求一个信任。”

她抬眼看向太子妃,四目相对间,是只有她们自己才懂的话语流淌。

“如你所愿。”皇后起身,“这几日,你便住在……”

“娘娘,奴婢这几日想住逍遥宫,请娘娘成全。”

皇后意味深长的目光在楚元蘅和慕南烟的身上转了转,欣然应允。

楚元蘅呆了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走到她面前悄然问她,“你想住逍遥宫?我没听错吧?”

慕南烟摇头,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殿下忘了我们的秘密了?”

楚元蘅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知道这丫头心里惦念着逍遥宫就够了,好似惦念的是他自己一般。

……*……

慕南烟回宫的事情并未张扬,但还是有风声传了出去。

传到萧明凝和云唐耳中的时候,也不过是皇后去了一趟椒园,带回了一名可心的椒农。

云唐疑惑,“这位皇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椒园,只为带回一个椒农?听说把明日要斗香的人也带去了,难道椒园或者那个椒农有什么古怪?”

萧明凝不以为意地甩着鞭子,“不简单是有多不简单?再强也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在后宫里缠着男人作威作福的女人。你们大楚的女人,有的是不要脸的法子。依本宫看,她不过就是带着那个人去椒园里散散心。又或者,是和那个香师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她卷起鞭子,挑起云唐的下巴,“你说是也不是?便是你们大楚的男人,也有的是法子讨女人的欢心。你不是说,你的香,这世上无人能胜吗?怎么还输了一场?”

云唐心知萧明凝话里话外指的是:他们云家去了北歧后,为了稳固地位,把冯紫云送给了当朝宰辅,自己也为了要得到回大楚来找慕南烟的机会,无处不细致温柔地照料着养了不少面首的北歧公主。

心中觉得恶心,却又觉得为了让慕南烟回到他身边,这样的牺牲是必要的,就算慕南烟知道了,也会理解他并为之感动的。只是那羽林着实可恶,听得他说投靠北歧与大楚斗香之事,便将他往外赶,并斥骂他,扬言不许他再靠近南香坊,让他在人前丢尽了脸面。而自己这些日子也不便在宫中久留,竟是连见慕南烟的机会都没有。

正在心里暗恨着,便没有听到萧明凝最后的一句问话。在她不耐地问到第二遍第三遍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将心内的一点惊慌按下,尽心尽力地安抚伺候,“那慕荷在御香院里待了二十余年了,性子清冷,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力却着实让人敬畏。可大楚也只有一个慕荷,能胜过我手里百和香的人还没有出现,公主殿下不必忧心。唯一遗憾的是,明日再胜了那一场,百和香出场让大楚之人震惊的机会都没有了。”

萧明凝被他哄得心内熨帖,“你将本宫伺候地舒坦,等本宫纳了驸马,也必不会冷落你。”

云唐暗想就她这般淫荡的性子,谁娶了都是头不会输的吗?”

云唐面色阴沉,“必是昨日他们输后心急,让慕荷指点了。”原本以为寒瑾昱与慕荷一直不对付,必不会放下脸面向慕荷求助的,看来,他是小瞧了寒家人的厚脸皮,“公主不必忧心,大楚的御香院首还未醒。便是醒了,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萧明凝这才脸色好看起来。

寒瑾昱看到那本手札的时候,心中惊讶难抑,再看到手里拿到的香方,虽不甚放心却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与慕荷不合,不过是因为慕荷是皇后的人,而皇后对寒家仇视。可不论是皇后还是寒家还是慕家,心里都是以大楚为重的,大局面前面,那些个人的恩怨便先放到了一边。细细研究了那香方一~夜,惊叹不已,但也不敢托大,直到小心谨慎地走到了获胜的这一刻,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朝慕荷露出几分感激的笑容。

这样的交流落到萧明凝的眼中,越发觉得云唐说得都对,暗骂一声:“大楚的人真卑鄙!”

而后对着高座上的皇帝皇后扬声道:“如今二比二平,明日便该让你们的御香院首来与我们的御香院首比试了!”

皇后面色似有为难,“可是我们的御香院首尚未清醒。”

萧明凝不屑地嗤了一声,“你们大楚的大夫医术真差,这么点小病都治不好!”

皇后温柔浅笑,“这般说来,北歧有能治好这病症的大夫?不知北歧公主是否能将这能人借来一用,让这场斗香公正地比完?也省了我们皇榜招贤的时间。”

萧明凝一噎,她不过随口嘲讽,哪里有给人治病的心,治不治得好是其次,大楚的能人当真都死光了她才开心呢,又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人治病?

“我们北歧的能人都是守在宫里的,国君需要,随召随见,哪里像你们大楚?要个能人还得满天下的张皇榜。也就是你们纵着那些百姓,现在连个比赛的人都找不出来了。我可不管。明日这赛是一定要比的,你们一定要让人醒着上场。”她在北歧骄蛮惯了,也不觉得大楚的御香院首明日能醒,这般说纯粹是为了在北歧人和大楚的官员们面前羞辱大楚。

皇帝的脸色已经难看起来,皇后也面有难色,却没有发作,“北歧公主的意思是,只要有人上场与北歧的御香院首比试便可?”

“没错。”萧明凝嘲笑道,“你们的御香院首都不行了,还能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吗?左右不过是上场来输的,谁来都一样。”

吴院使气得脸色铁青,“无知小儿,大放厥词!”

云唐冷言嘲笑,“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便敢对我北歧的公主不敬,这便是大楚的待客之道吗?”

吴院既羞又耻,“背国之人,连最基本的气节都没有,我不屑与之争辩!”

最后一场的闹闹囔囔中定下了日程。

消息送到逍遥宫的时候,慕南烟和楚元蘅还在房间里不知疲倦地研究着慕家香炉。每一次展现出来的香烟轻淡,缥缈,呈现不同的形状,似兽,似山,似木,似……

浅萍见不到人,心里着急,正巧看到木香朝这边走来,便将她拦住将事情说了一遍。

木香去晋江椒园给慕等等复诊,再寻慕南烟的时候,发现慕南烟已经人去屋空了。抓来三盏一问,才知道慕南烟被皇后给接回了皇宫。丢下发愁“未来媳妇娘家太好,很有可能看不上自己”的三盏,急急地就赶回了宫。却发现慕南烟不在御香院,丁香和王多金尚不知道她回宫的事,便什么也没说,直接到逍遥宫来寻,却听到了这么个了不得的消息。

在逍遥宫里转了转,得知他们在屋里待了半天一~夜又一天了,不管不顾,直接把门一拳捶了再说。

却见里面两人受惊似地抬眼看向她,她的主子还迅速转身藏着什么,看起来人憔悴些,却双眼有神,衣衫也都好好地穿着,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慕南烟见是木香,松了一口气,但见她打量自己的神色古怪,斥道:“别想些有的没的,快些将门关上!”

木香依言,但门栓已经被她打坏,不能上栓了,便搬了个桌子来堵到门后。将浅萍让她转达的话说了出来。

楚元蘅瞪眼,“时间过得这么快,只一~夜的时间了!我让人去把丁香叫来,你先填饱肚子,好好地睡上一觉,我就不信,你创出来的香方,还能有人比你制得更好!”

慕南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心知楚元蘅对自己很了解,突然拿出一个从未在他面前露过脸的手札说云唐的香方原本就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必会引起他的好奇,可他却忍住了没有问出来,对这个香炉,也只是陪她一同找各种特别之处,不曾问及来历,这种信任让人暖心。

楚元蘅揉了揉她的头,咧嘴笑开,“放宽心,别把自己压着,不就是一场斗香吗?我给你找茬子你都不会输,又怎么会输给一个偷香的小贼?”

“那我若是输了呢?”慕南烟觉得这样的问题幼稚,却还是问了出来。暗想一定是以往和楚元蘅相处得太多,沾染了他的幼稚的缘故。

楚元蘅愣了一下,觉得眨着湿漉漉的眼睛问他问题的慕南烟格外可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输就输了,与我们何干,大不了我们去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谁也管不到我们。”

轻柔的语调,温热的呼吸从耳边擦过,慕南烟脸上发烫,瞋他,“你好歹是个王爷!”

只是那语气里,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那瞋怪的目光落在楚元蘅的眼里,也如水波流转一般蕴含着绵绵的娇柔。

楚元蘅不再多言,让她不要再费神后便转身出去了。

木香一直看着他们的神色,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按着自己的胸口,抿了抿唇,道,“是有什么难处吗?”

慕南烟叹了一声,“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但不太现实。毕竟月支香已经没有了,我这些年也不曾找到配制月支香的香方。”

她抱着香炉用棉布细细地擦拭着,心内发沉。她记得大楚的皇宫里当有两枚,可是问楚元蘅才知道,当年疫病横行,宁王说服先帝将月支香拿出来使用,这才发现少了一枚……楚元蘅拿不出香,宁王便只有拿着仅有的一颗去用了。

木香纠结了一番,从颈上取下来一个银制的香囊球,“这个,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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